大概是15年前寫的吧!
很喜歡寫一些詭異的或懸疑的劇情
也是我第一次拿到稿費的小說
原作其實是一篇漫畫
原作者的漫畫故事情節都很人性險惡
看久了會覺得人心實在是很可怕
不過她的書在台灣不是很熱門
或許有些人看過 但不知道是她畫的
(就像看到波西米亞美女不知是慕夏畫的)
(看到浮世美人圖不知是上村松園畫的)
也或許她的名字是全片假名的
所以就記不起她的名字了
她的名字是まつざきあけ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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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丈夫已經失蹤二天了,但是今天清晨的一通電話卻告訴我「他」出了車禍,身體受了很重的傷,希望我去辨認這個已經無法替自己的身份提出證明的男人。
走進撲鼻藥水味的病房,只看見一個全身繃著紗布的人坐在床上,這個人會是我的丈夫嗎?看起來比較像具木乃伊。
「劉太太,這裡有一個打火機,請妳看看是不是妳先生的。」一名警員拿了一個金色刻有條紋的打火機給我。
「沒錯,我先生的確有一個和這個打火機一樣的打火機。」
「那麼,這條皮帶呢?」那名警員又拿了一條已半焦黑的皮帶給我。
「是的,那是我買的。」
真令人不敢相信,這個已被燒得像木炭的人,竟是我的先生。
這個人全身上下包得只剩眼睛是碰到空氣的,可是他的眼神竟讓我感到那麼陌生,也許他只是向我先生借了打火機而忘了還,而又剛好買了一條相同的皮帶的陌生人。
他真是我的丈夫嗎?
「劉太太,根據妳的辨認,這個傷患確定是妳的先生,現在傷患情緒不穩定,請妳小心地照顧他。」
「當然,謝謝你。」
從那天起,每當我看到他那像蛇般的眼神注視著我,我就不寒而慄,也許是我對他的疑慮太深了。他的情緒相當不穩定,這更令我懷疑,他似乎在擔憂著什麼。
某天,他的父母在知道他出了車禍後,匆忙地從美國趕回來。那也是我懷疑那個男人根本不是我丈夫的時候,而且他那像蛇的眼神,讓我想到一個人,一個我和外子都認識的同事,一個老是藉口要和外子出去談生意,卻對我糾纏不清的人。我以為那個纏著紗布的男人就是阿勇,那個令我厭惡的阿勇。
或許阿勇一開始就決定要替代我的丈夫,他想假裝成我的丈夫,以便能和我住在一起,為了不讓我認出來,寧願受重傷。又特別拿了我丈夫的東西,好讓我誤以為他就是我丈夫。
真是太可怕了!我竟然要和一個最令我感到驚悚的男人生活在一起。
這天,他的父母回來了。
「承瑛,辛苦妳了,我的兒子一向糊塗,沒想到現在卻糊塗到出了車禍,搞成現在這副模樣,真是難為妳了。」
一旁的那個偽裝者發出嗚嗚的呻吟聲,一副很激動的樣子。他的父母像寶貝什麼似的,以溫柔的口吻對他說:「怎麼了?傷口還痛嗎?醫生不是都說不要緊了嗎?」
他又用那個蛇般的眼神看著我,像是要把我吃進肚裡去。
他的父母看見他的眼神,似乎明白他想說什麼。於是向我走過來。
「發生什麼事了?承瑛,妳是不是想離開?或許阿仁已不再有從前那般的容貌,可是他一定還是像從前那般的愛妳呀!」
「爸、媽,你們別胡思亂想,我怎麼會在這種時候棄阿仁而去呢?他只是因為生病而情緒不太穩定而已。」
「那就好,以後還要多麻煩妳了。我們也能放心地回美國。」
他的父母安心後就回美國了。而那個人卻仍然像個木頭人一般一動也不動。連我插在床頭的梔子花,他應該最討厭的花,也一樣無動於衷。
這個男人果然不是我丈夫,他是阿勇。
最近的秋風很涼爽。我也該當個好太太,推著「他」到庭院散步,坐在輪椅上的卻不是我的丈夫。也許我的丈夫早就被輪椅上的人殺害了,可是我卻只能看著他以我的丈夫之名逍遙法外,而我什麼也不能做。
這棟房子是外子為我買的,為了這個漂亮的庭院也花了不少錢,對這裡最熟悉的人是我,過了花園有一個小丘,再往下走有個不算深的人造池塘,普通人是淹不死的,但受了傷的人就不知道會不會了。
沒錯,只要將輪椅放在小丘上,它就會慢慢地滑下去,那麼一切就會解脫了。
只要我這麼做,一切就結束了‧‧‧‧‧
隔天,報紙上寫著:【因車禍而感到痛苦的男子劉明仁在自宅的池塘自殺。在池塘邊發現一條身體拖過的痕跡,判定為死者從輪椅上摔下來,並自行爬進池塘自殺。】
或許這個人真的是我丈夫。只是我一開始就進入了逢魔時刻。